第09版: 收藏拍卖导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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佩斯北京业务收缩 为求生“无奈断臂”?
原来它们
都是遮阳帐篷
 
2019年7月31日 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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佩斯北京业务收缩 为求生“无奈断臂”?

    2008年佩斯画廊北京空间的开张,对中国内地乃至亚洲当代艺术来说都堪称里程碑式的事件。

    ●曦  雯

    国际知名画廊佩斯画廊在进军中国内地11年后,于近日宣布关闭北京展厅。一石激起千层浪,有关当前画廊业的现状、当代艺术市场的发展话题,成为了当下业内人士议论的焦点。

    据悉,此次佩斯北京空间将关闭的是位于北京798艺术区的2500平方米的展览空间,但仍将保留其办公室及贵宾展厅。对此,阿尼·格里姆彻甚至表示:“现在在中国内地做生意是不可能的,而且(这样的情况)已持续了一段时间。”此话一出,立即在中国艺术界引发了不小的轰动。而佩斯北京负责人程雪也表示,他们在北京原有的大型展厅做了很多几乎是美术馆性质的展览,但随着这几年国内许多公立、私立美术馆的兴起,“这么大的空间现在必要性已经没那么凸显了”。不过,对于后续与中国艺术家合作的展览,程雪则表示不会因此受到任何影响。

    据介绍,佩斯画廊自1960年创立至今,已在全球范围建立了包括纽约、伦敦、日内瓦、北京、香港、帕罗奥多、首尔等在内的多家分支机构。而其选择于2008年在北京开设新空间,则要早于香港数年。当时其北京空间的开张,对中国内地乃至亚洲当代艺术来说都堪称里程碑式的事件。“当年所有人都对这个画廊在中国的落地、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都充满着野心和激情。”程雪回忆说。

    据了解,自2006年巴塞尔艺术博览会以来,中国当代艺术家的作品愈发受到国际藏家的青睐,这使得当时的阿尼·格里姆彻非常看好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潜力:“某种程度上,西方式叙事已经走到尽头,而中国的刚刚开始”。就在北京奥运会举办之时,佩斯画廊大手笔地在北京798艺术区核心地带建立起了2500平方米的展览空间。随后的这十余年来,佩斯北京空间共举办了40余场展览,相继推出了张晓刚、岳敏君、隋建国、张洹和海波等中国当代艺术家的个展。    

    在大力推出中国艺术家的同时,佩斯北京也把诸多国外大师的作品引进中国。比如2015年“最贵在世艺术家”大卫·霍克尼时隔34年再度访问中国,正是借在佩斯北京举办个展“春至”的契机,成为轰动一时的文化事件;2017年,佩斯北京引进日本数字艺术团体teamLab首个中国个展——“花舞森林与未来游乐园”,吸引了超过30万人次观展,创下了798艺术区观展人数纪录。

    正是因为有这些辉煌的经历,才让“关闭展览空间”一事如此引人瞩目。据悉,不光是佩斯北京,连知名的长征空间画廊也于近日发布声明称,将进行业务调整,停止参加艺术博览会,进入新一阶段的艺术市场工作。

    有业内专家表示,这些重要艺术机构的撤离或转变运营策略,是在目前市场形势下“断臂求生”的无奈之举。而作为一家老牌国际画廊,佩斯画廊的收缩也折射出了当代艺术市场的不景气。实际上,早在2008年下半年经济危机爆发开始,当代艺术市场就结束了之前数年的井喷状态,艺术品价格大幅跳水。2016年至2017年,画廊业态又经历了十年来成交情况最差的两年……一方面,由于中国当代艺术的去泡沫化;另一方面,画廊空间的参观打卡人群和藏家群体并不重叠,也导致了画廊对超大实体空间的成本控制。

    据透露,关闭北京展览空间后,佩斯画廊将继续经营在香港的两家画廊。据悉,去年3月26日,佩斯画廊在香港中环的全新艺术地标新恒基大楼H Queen’s开设了第二个空间,首展奈良美智的作品。有分析认为,其可能会考虑扩大在香港的业务。

    【各方评论】

    佩斯北京从成立以来就是北京当代艺术氛围里不可缺少的一员,给整个北京带来了多场高品质、国际化展览,也为中国藏家带来了来自世界优秀艺术家的信息,提升了整个北京当代艺术的全球化和品质。佩斯北京展览空间的关闭,也是北京整个当代艺术的一个损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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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阿尼·格里姆彻还提出,最后一根“稻草”其实是“中美双方对彼此艺术家征收的关税”。有关人士分析称,除了佩斯自己所说的原因,事实上中国当代艺术这几年的去泡沫化,或对佩斯北京的发展有较大影响。2004年前后,是北京艺术市场“疯狂”繁荣的时候,当时大量热钱抱着投资的心态投入艺术市场。据说,那时在798办一个有相对影响力的展览,展览开幕时,整场作品被个人一次性全部收藏时有发生。但近几年来,艺术市场的投资趋于理性。红极一时的当代艺术F4,在拍卖市场流拍不断,加之年初叶永青事件对中国当代艺术的影响,让中国当代艺术藏家开始观望。《新京报》

    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(UCCA)馆长田霏宇表示,“在北京,一个国际画廊要从其展览和仓库中卖出作品,总是需要付出很多努力的。审查机制始终是一个问题”。但他提到了佩斯北京2017年举行的teamLab售票展所取得的巨大成功,这标志着培养新观众的潜在机会仍然存在。今年早些时候在上海开设了新空间的里森画廊,其策展总监Greg Hilty则表示:“很遗憾佩斯将关闭他们的北京画廊,这十年来他们一直运营着很有趣的项目,不过也许他们感觉画廊已经完成使命了。”他还认为,“与中国人做生意还有其他方式。虽然关税的情况令人不安,但其实1%的基本进口税加上13%的销售税是能克服的。最终,我们相信中西艺术界和市场的距离将越来越近,而我们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也是在支持这一点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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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佩斯画廊宣布撤离,大概是这个夏天当代艺术市场最“冷”的消息。除了其负责人所提到的经营策略调整外,不少业内人士认为可能与佩斯画廊面临的高额成本有关。如当代唐人艺术中心创始人郑林分析道:“如今的当代艺术市场已经大不如前,许多以往的名家作品的销售情况都未能尽如人意。佩斯画廊2000多平方米的空间,本身就需要高昂的成本,再加之内地的关税较高,各大国际画廊在开设了香港空间后,都会考虑在内地设立空间的必要性。”另外有业内人士认为,当代艺术市场低迷,当前画廊也趋于两极分化:一边是成熟画廊地位稳固,不断拓展;一边是节省运作成本的小画廊和非营利空间纷纷涌现。但品牌化依然是画廊发展的重要途径。

    《北京商报》